回老家一看,农村还是相当的荒凉。苍翠的松柏,也难掩村落的萧条。
生产队的人在大量减少。掐指一算,常住人口由顶峰的170多人减少到40多人。其中有3个院子,原来都是十几人,现在均只有一个老太婆在守房子了。
很多人出去打工了,有的进城了,但他们的户口基本还是在这个村里子,从身份的角度来看,他们还是农民。
很多的田地都荒芜了。只是一年没耕,飞鹰小时曾经劳作的田地里也长满了没有名字的野草。感觉可以放牧了,放养一些南江黄羊应该不错的。但听说黄羊奔跑厉害,那些留守老太婆恐怕追不上。
飞鹰有一种担心,田地大量撂荒,以后城市里会不会发展粮食危机。当然,现在交通发达,可以从国外进口。但有一天发生能源危机,粮食运不来,必然发生粮食危机。这两个危机会交替出现。飞鹰在华山上就喝过10元一瓶的矿泉水,吃过17元一桶的方便面。这是交通不便造成的物价上涨。
回到乡村,飞鹰觉得这片土地很亲热。童年的记忆次第展开。那些山歌,那些炊烟,那些放牛娃,那些沙坡上、树荫里的打打杀杀,以及柴火里的烧得滚香的洋芋和红苕……
如今,飞鹰见惯了城市里的高楼、丰富的物质,还是喜欢农村的稀缺。城市里那些河南的面、泰国的米、藏区的牦牛……味道远不如三姑做的锅巴饭、表妹包的苕粉圆子。
在张家梁三姑家遇到来帮忙打苕粉的贾表婆,她说她住的那个山梁上出现了不少的野猪侵害庄稼,她种了6斤苞谷种子,不错的苞谷被野猪啃了,只收了4个小苞谷。还有野兔、麂子到处跑。
现在的农村由于人的活动少了,环境破坏就小了,生态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。
随着城市化、城镇化逐步的深入,到处修了不少的房子,想方设法将农民吸引到城镇里去。进城的部分农民也找不到好的就业岗位,他们生活比较艰辛,不得不四处奔波去打工。
他们甚至在城市里抱团取暖,从事更加辛苦的工作,并受到更多的压榨。生产队有3个年轻人因为下煤井在井里砸死了,留下孤儿寡母的。我有个表弟也在陕西一个煤厂受伤,如今半傻不傻的。
还有一些人出去就是从事非法的活动,比如偷盗啊,搞非法营运啊,违法生产啊,挣得非法的灰色和黑色收入。
虽然他们离开了乡村,但他们还是农民,他们依然生活在底层,不容易啊!
其实,乡村永远是最包容的,城里混不好,还是回到乡村吧,否则当初那些农业技术就会失传了。对下一代来说,农村就遥远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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